佩雯小说网 > 未分类 > 糙汉家的小娇夫 > 分卷(24)
    
      说着就嘟着红唇去亲赵吼。
      若是没有人在旁边起哄叫好,赵吼倒也不介意,亲就亲,反正亲了他也不吃亏。奈何一旁的镇长拍着手道:亲,给我照死了亲。今儿我就做一回主,给你们定下了。
      说到激动处还站到了凳子上,赵吼想都这么大年纪了,也不稳重点,喝了酒就登高爬低的,也不怕把自己个摔着了。
      赵吼将程宴平紧紧的箍在怀里防止他乱动,又伸手要去拽镇长。
      镇长喝了酒倒是格外的灵活,从长凳的这头蹦到了那头,然后就见着长凳的一端高高的翘了起来,赵吼虽气他,可到底也不敢真的让他摔着。
      伸出腿挡了一下之后,将人放倒在了地上。
      镇长还划着手臂喊道:送入洞房。
      镇长是在高喊声中被张婶揪着耳朵给拎回去的。
      待到家里只剩两人的时候,程宴平倒是安静了些,赵吼去拧了帕子给他擦脸,谁知刚回来就见他坐在床边掉眼泪。
      赵吼心疼坏了,在心里将罪魁祸首镇长给骂了个体无完肤。
      还想着回头在家门口挂上个牌子,镇长与狗不得入内。
      可一看正在他脚边团团转叫个不停的大黄,只得作罢。
      夏天的衣裳薄,等怀中的人睡着后,他胸口的衣裳都湿了一大片。
      熟睡中的程宴平死死的攥着他的手指。
      赵吼,你真好!
      .......
      傍晚时分,残阳如血。
      将整个天边都染成了火焰般的颜色。
      白日里的燥热稍稍褪去了些,枝头轻轻的摇着。
      程宴平起来后只觉头疼的厉害,连喝了好几杯水,嗓子眼才舒服了些。
      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没见着赵吼,又去隔壁找,出门的时候还叫上了大黄,等到了隔壁,见鸡棚里只剩下几只母鸡,这才恍然想起那只爱啄人的大公鸡已经被他们吃了,他还吃了个鸡腿呢。
      赵吼也不在隔壁,没见着人,程宴平心里还怪不是滋味的。
      这些日子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赵吼的脸,忽的醒来没见到,心里还怪想的,失魂落魄的出了门,恰巧碰到先头让他帮着写信的妇人。
      妇人跟他打了招呼,又见他从赵吼家出来,便道:赵猎户在菜地里浇水呢,他家菜地里的菜长得可真好,一根杂草都瞧不见。
      程宴平一路找了过去,有相熟的见了他都喊起了程先生。
      起初他还有些不好意思,听的多了便也习惯了。
      醒啦?
      赵吼正在给菜地浇水,菜地离沟渠还有些距离,需得用木桶挑了水来才能浇,男人的臂弯上皆是汗珠,身上的衣裳也湿透了,紧紧的贴在身上,衣裳的料子原就不好,这一湿透了连里头的肌肉纹理都清晰可见。
      这些日子程宴平随着赵吼来过好几次菜地,这些菜他基本都认识了。
      搭了架子的细细长长垂下来的是豆角,开紫色花的是茄子,开白花的是青辣椒,开黄花的是黄瓜,那圆圆的坠在绿叶间的是西红柿。
      赵吼见他来了,放下手中的活计,摘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西红柿,走远了些找了处干净的水洗了递给程宴平。
      你要是嫌不干净,在衣裳上擦一擦再吃。
      西红柿已经熟透了,泛着诱人的色泽,程宴平张嘴就咬了一大口。
      入口又面又甜,一口咬下去,汁水四溢。
      他吃的格外的满足,一张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。
      赵吼站在菜地里,远处是大片的火烧云,无尽的苍穹下是大片的绿,秧苗长势喜人,近处是男人绝美的笑颜。
      他忽然就觉得,美,真美。
      在龙门镇的这两年,他几乎不跟任何人交流,每日就是起居干活,偶尔进山打猎,龙门镇的一切他都感知不到。
      可现在不一样了。
      他柔声问道:你让我打酒时说的话作数不?
      程宴平舔了舔唇,红了脸。
      算数,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。
      赵吼走到了他的跟前,将他的手握在掌心。
      你的意思是肯嫁给我了?
      男人的眼神无比的炙热,比日头还要晃眼,程宴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,眼神闪躲着不敢去望赵吼的眼睛。
      赵吼伸手捏住他的下巴,强迫他的眼神看向自己,追问道:你若不嫁给我,我们如何能成一家人?
      程宴平急中生智,强辩道:谁说不能了,你看你待孙婆婆和花花都很好,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啊。
      话音刚落,赵吼就松开了他的手。
      语气里有了怒意,你若不愿嫁我,又何必每晚为我做那样的事?
      程宴平心乱如麻,垂着头,没有作声。
      ......
      晚饭很简单,糖拌西红柿和青椒炒鸡蛋。
      吃完晚饭后,赵吼便回了自己家。
      身旁少了个人,程宴平总觉得缺了点什么,心也空空的,躺在床上久久没有睡意。
      以至于有一条蛇顺着窗户爬进来他都没发现。
      这头赵吼躺在自己家又硬又小的床上时,翻来覆去的烦躁的厉害,也不知在烦些什么。
      啊......
      一道尖叫声响起的时候,他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了起来,然后直接翻过院墙,冲进来程宴平的房间。
      只见男人吓的脸色苍白,缩在床角,而大黄却对着角落里狂吠不已。
      赵吼见墙角盘着一条蛇,吓的连话都说不清了。
      咬到哪儿了?
      看着他担心的样子,程宴平再也绷不住了,扑进了男人的怀里,哭着道:都怪你,要不是你今晚不走,这蛇就不会进来了。
      赵吼轻声哄着他,心想难道他是行走的避蛇草吗?他在,蛇就不敢靠近了?
      可怀中之人吓的不轻,他除了自责就没旁的想法了。
      不嫁就不嫁吧,都怪他太心急了。
      常言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,他等得起,一年不行,那就两年,两年不行那就三年,他总能等到他点头答应的那天的。
      怪我,都怪我,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。
      程宴平隔着泪眼看着他。
      真的?
      赵吼点头。
      别看大黄现在个头不大,胆子倒是不小,冲着那蛇又是咬又是抓的。
      安抚好程宴平之后,赵吼将蛇给扔了出去。
      好在这是一条水蛇,无毒。
      熄了灯之后,程宴平依在赵吼的臂弯里。
      心里格外的平静,仿佛只要赵吼在,他就什么都不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