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凉发现他眸里的红血丝更浓重了:“那是因为什么?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到颤抖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以为你会喜欢……”宋景渊自嘲地笑了声,“这是我为你挑选的礼物,我已经在存钱买给你了……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就将右手高举的表狠狠砸在了地上,玻璃表盘即刻被砸得稀碎。

    傅凉回过味儿来,明白宋景渊并没有移情别恋,他还是很爱很爱他,他的心突然有种被万箭穿心的刺痛感,痛到鲜血淋漓血肉模糊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傅凉失声尖叫,宋景渊的手狠狠戳在他的伤口上。

    紧接着,宋景渊又死死捂住他的嘴,眼神狠厉:“别叫,你不是想走想离开我吗?今晚,我们就来个了断。”

    傅凉睁大了双眸,嘴巴被他捂死,他不明白宋景渊到底想干什么,但害怕是真切的,凉意顺着尾椎骨细密地往上爬。

    宋景渊从枕头下摸出早就准备好的银色手铐,将傅凉的左右手皆拷在了床头。

    “你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傅凉的声音有些沙哑,在宋景渊的钳制下,受伤的他根本没法挣脱。

    宋景渊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,眼眸里充满了绝望: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傅凉的呼吸开始不安,他直觉这次宋景渊要玩的东西可能比他想象中的更恐怖。

    宋景渊跪坐在他腰上,俯身在他的唇瓣处落下轻轻一吻:“我再去洗个澡,等我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一笑,唇角勾出的弧度却让傅凉心惊胆战。

    傅凉望着他病态的眼神,挣扎着担忧道:“你怎么回事?你是不是做了些什么?现在到底打算做什么?”

    宋景渊没回答他,从他身上起来走进洗手间后,出来时手上多了团毛巾,他把毛巾塞进了傅凉的嘴里,食指置于唇前小声道:“哥,安静点,我洗完澡就把什么都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他笑容变态地扬唇,随即起身走进了洗手间。

    很快,洗手间里传出「哗啦啦」的水声。

    傅凉浑身都痛,胃里更是翻天覆地的难受,他想趁着宋景渊洗澡时脱离手铐的桎梏,便不顾伤势奋力挣扎,脸上汗如雨下。

    他咬紧嘴里的毛巾,左手手指尽力蜷缩成鹰爪,使劲往手铐不锈钢环外脱,但是手环实在太小,将他扭曲的左手刮出鲜明的血痕,指骨给挤压剐蹭得快要断裂碎掉。

    傅凉的眼白充斥着血色,脸皮因疼痛抽搐不已,脸色发白唇瓣颤抖发黄,下一秒几乎能痛晕过去。

    紧固的手环似乎要他的左手脱下一层皮,漂亮的手被蹭得伤痕累累、血迹斑斑。

    “唔——”

    傅凉憋足了劲儿,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,同时左手指指根关节奋力从狭窄的钢圈中脱出,剧烈的痛楚袭遍全身。

    整只左手火辣辣的痛,并且止不住地颤抖着,好似已经不属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