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宋景渊小小年纪就这么下流,真是世间险恶,他要是稍微一点没把持住,今晚可就惨烈失身了。

    一想到差点莫名其妙「被上」,傅凉就觉得尾椎骨发凉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,傅凉起床后感到有些头晕,料想是昨晚冲冷水澡感冒了,他在客厅喝感冒灵冲剂时看到宋景渊若无其事地从二楼走下。

    傅凉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居然还有脸待在这里?

    “哥,早啊。”

    宋景渊若无其事地朝他挥手,唇角漾着清浅的笑意。

    他穿着宽松利落的白色中袖棉衬衫,露出一截匀称细腻白皙的小手臂,领口白皙的锁骨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“早。”

    傅凉明显察觉到自个儿声线颤抖。

    他刻意错开宋景渊的视线,一鼓作气喝光水杯里的药,顺手洗过玻璃杯后立马将餐桌上的三明治早餐装进保鲜袋,单肩挎着书包快步往大门去。

    “哥。”

    宋景渊好死不死偏偏又叫住了他。

    傅凉没有回头,左手插进卡其色休闲裤兜站定。

    宋景渊友好地笑笑:“我也要去学校,一起吧。”

    傅凉清了清嗓子:“我赶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,我也收拾好了。”

    宋景渊说话间已经站在了他身旁。

    傅凉:“……”

    虽然他俩都坐在后座,但彼此几乎没有眼神交流,傅凉非常别扭地偏头看向车窗外,宋景渊则还是举止自然,偶尔会和傅凉搭话。

    宋景渊:“哥,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吗?”

    傅凉:“我和沈昊一起。”

    他脱口回答,抬手揉着僵硬的脖颈,内心祈祷快到学校,他要下车,不然脖子就废了。

    宋景渊:“那我和你们一起。”

    傅凉立即拒绝:“他不想被人打扰。”

    “哦,是吗?”宋景渊垂眸敛去眼中的妒意,抬眸后语气仍旧轻松,“哥,脖子痛吗?我帮你揉揉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傅凉赶紧转过头,脖子发出「咔」的一声脆响……他太难受了。

    他慌张拨开宋景渊的手,身侧几乎贴在了车门,与宋景渊眼神触碰的刹那,他发现他眼中冰冷戏谑的狠戾,情不自禁地激灵了一瞬。

    “哥,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。”

    宋景渊语气仍然不紧不慢,就好像昨晚发骚的人不是他,他是被人夺舍般。